双湖县的几个警察都看呆了,他们至今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在回双湖县的路上,老唐开车陈磊坐在副驾,苍云峰和溪玥坐在车的后排,上车后苍云峰就把坏掉的冲锋衣脱了下来盖在上身,仰着头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身体也随着车身的颠簸栽歪到了一边。

溪玥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腿放在苍云峰的头下给他充当枕头。

整个车里飘荡着苍云峰的鼾声,对于溪玥而言,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苍云峰把这几天的经历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实际上究竟有多难,每个人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尤其是那条洪玉泉河,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苍云峰是如何过来的。

溪玥的手轻轻着苍云峰的脸,胡茬有些扎手,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太多太多的不容易都藏在了自己心里。

睡梦中的苍云峰眼角有泪渗出,溪玥想用手去帮他擦拭的时候,睡梦中的苍云峰喊出了“傻狗”两个字,对他而言,这一趟最难的就是和黑背的道别吧,溪玥又何尝不是呢?她以前也有一条和黑背一样的德国牧羊犬叫多多,后来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多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这成了溪玥的一个心结,至今都没敢继续领养一直搜救犬。

只有养过狗,才能体会到爱犬离去时撕心裂肺的痛吧。

晚上十点,车队经过了接近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走完了这最后140多公里的路,重新回到了双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