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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和周公子哪个都得罪不起，也没必要得罪。
他横了横心，“您多虑了。”
似是而非的回答，周夫人拧眉，正要继续问，副院长仓促结束了通话，“抱歉，周夫人，我接待家属。”
电话挂断，周夫人反而冷静了。
她并未惊动周京臣，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有一万句话敷衍应付。
周夫人悄悄去北房找程禧。
程禧洗完澡，一出浴室，周夫人在梳妆台翻相册。
翻到她初二过生日的照片页。
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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