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臣拽开她,解了门锁,立在走廊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通风口挂着禁烟标识,他夹在指间没点燃。

“程禧,你认为自己很清高吗。”灯光浓稠聚焦,遮得他一双眼睛朦胧神秘,“周家这八年救济了你们母女几百万,是周家养大你的,你父亲遗留的所有麻烦后患,也是周家解决的。”

程禧低着头。

走廊的声控灯一下明,一下灭,他的影子一下清晰,一下晦暗。

周京臣骨子里有一种成熟桀骜的质感,功成名就的社会地位和家族权力令他睥睨众生,程禧迷恋过他二十多岁的意气风发,更迷恋他岁月沉淀后的英气,硬朗,无畏。

他将那支烟塞回盒里,走回来。

“你的清高一文不值。”他字字刺心,“清高需要资本,你有处理一切问题的资本吗,你负担得起你母亲的生活和你的天灾人祸吗。现实是你那晚根本走不出局子,马明昭会让你了跪下爬,他不签谅解书,你知道付出什么代价吗?”

周京臣和她咫尺之遥,清晰闻到彼此呼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