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周京臣也睁开眼,倚着沙发背喝水。

他短发凌乱,衣襟大敞,皮带潦草搭在扶手上,西裤压得松松垮垮,裤链褪下一截,隐隐露出深蓝色的。

微醺。

颓靡。

又野性。

程禧蓦地想起安然说过,男人那部位像含羞草一样敏感,“禁欲久了”和“第一次开荤”这两类男人,是干草地,一触即燃;“铁杵磨成针”和“先天不足”这两类男人,是干旱地,寸毛不长。

程禧不清楚周京臣的初夜发生在什么年纪,给了谁。

但根据他的实力,是干草地无疑了。

这一夜,够折磨的。

“去哪?”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