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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是作为父母把孩子生下来了就是不能任由他自生自灭的,人又不是猫不是狗,出生几天就能吃能走路,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成熟,孩子不好,父母就不管,孩子犯罪了父母都是有责任的吧。

想到这里,马路突然也对这个亭亭玉立有了一点点怜悯之心。

但是接下来他又对这个人彻底绝望了。

“居然有人发现了啊,周四那场只是一个现场的仪式表演而已,接下来才是正戏,而且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你不去死?该死的不是你吗?”马路连着吼了两声,一旁的孙佩看见了,拉了拉马路的衣服,“冷静点,冷静点,局里的人都在劝那些女孩子呢,你也来帮忙吧,跟他说这些没用。”

亭亭玉立没有听到那些话,他的表情并不是愉悦的,他知道周四拉开的死亡序幕之后是一场血色和重生的华丽篇章。

他应该用自己的声音,陪伴着那些孤独和痛苦的人。

可是现在,他做不到。

他只能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于心底默默吟唱诗歌,吟唱蔷薇之海的尽头,吟唱新的太阳升起时,没有一个人会记得自己所经受的痛苦,父母的嫌弃、同学的冷淡、亲人的背叛、疾病带来的羞耻和疼痛、掉落的牙齿,镜子里再也没有一头长发的自己,还有无数个疼痛难忍却无人陪伴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