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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者阮梨靠在村口的小卖部桌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多少?这根鱼竿你才给五百?”

老板叼着根牙签,不屑地上下打量她,“爱卖不卖,你看这儿还有其他地方收你这东西不?况且看你这副样子,谁知道是不是逃跑路上偷的赃物?”

阮梨默了几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赃物。

她一眼就看出这根鱼竿价值不菲,她不信这个势利眼老板看不出来。

这老板还抠门,连个电话都不肯借她打,还一定要收费,阮梨斟酌片刻只能咬了咬牙答应:“行,就这个价!”

老板从盒子里翻出五张皱巴巴的百元纸币,上面还传来隐隐的鱼腥味。

阮梨嫌弃地拿过来,又确认了一遍都是真钞,才不情不愿地推出去一张,“可以让我打电话了吧?”

老板抽走那张钱,将一个破旧的红色座机丢到她面前。

阮梨已经不想再计较交了钱的电话为什么还这么破,快速熟练地按了一个号码。才刚打通,她就哭喊道:“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