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眼不错地盯着说不出话来的殷掠空,瞧着她抿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看着茶水皱眉,便知是在嫌弃茶水有些凉了。

他等在这儿的时间也不短了,毛庙祝只送过一回茶。

等的时间长了,壶里的茶水自然也就凉了,毛庙祝没想来换,他也懒得开口让毛庙祝,这才让她喝到这杯微凉的茶。

刚如此想着,便见殷掠空搁下茶杯,拿起茶壶起身,她还未开口,已被他截了先:“不必换,我不渴,你应当也不渴,对吧?”

殷掠空张着嘴,一肚子话要说,被花雨田这么一堵,刚站起的屁股直接又坐回石凳上,一脸悻悻地点头:“是,不换了,督主不渴,我也不渴。”

这火气得多大啊,连茶水都不让她喝了。biqikμnět

按照平日里他纵容她的程度,她想着算着,他这是踩着十个风火轮来的吧。

低着头,垂着眼,安静地,乖巧地,殷掠空坐在石凳上,连脚都不敢随便动。

“你一早便知晓?”花雨田没让殷掠空沉默太久,反正自来二人的关系,都是她不主动,那便由他来。

殷掠空正聚精会神地盘算着要怎么同花雨田开口,忽被这么一问,此十年间,渐渐没了防备之心的她本能反应地点了下头,点完迟了几息,她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