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飞刀甩鞭子,伤的不过是权贵,口出忌讳爬高留宫,试的是永安帝与秋太后的态度,她得到了答案,很快明智抽身,借病暗遁离京,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杨总督的后患。

她在交先前应下花雨田的差事儿,她也在替夜家铲除威胁,她更是在为前事了结后事准备。筆趣庫

即便他同她说过,明确地表明了立场,她不愿进仁国公府,他便应她只嫁他莫息,她执意要查清其母之死真相,他便应她一同竭力彻查,她不愿十九岁前谈婚论嫁,他便应她等年十九过后他再娶她。

酒醉胡言,出口的还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不管往后本人避不避酒,只要有人想利用这一点,无疑是无孔不入,再防范,也有防不住的时候。

原本他祖父与父亲母亲就已不愿他娶她了,经此一醉,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仁国公府都冒不起这个险,反对的声音只会越演越烈,毫无转寰余地,他再无半丝机会。

莫息坐在上观院院子里,石桌上满是酒坛子,有三坛子空了,手上这坛也半空,狠灌下去后,大部分酒顺着喉咙进了他的肚子,少许酒自他嘴角溢出滑落,顺着下巴颈脖流进他衣襟,丝丝冰凉混和着酒气似荡起荡落的千秋,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的理智。

秋络晴算计的不过是坏她名声,想让他断了对她的念想,她算计的却是她自已的一生,她在堵自已的后路,她在掐断她与他今生连理的可能,她并非对他毫无感情,可她却能这般清醒地顺水推舟,理智地将她自已连带他都给算计了。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狠心……

她借酒醉口出忌讳,看清她皇帝舅舅与太后外祖母待她的真心有几分,更断了京中豪门世族所有有意与她夜家联姻的念头,她不仅不愿踏进他仁国公府的大门,她是打算了谁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