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法子?妹妹连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姐姐不觉得这法子太过凶险了吗?”

裴雪贞一脸惨白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似的。

“针再怎么细,那也是尖锐之物。若是伤及了妹妹腹中,太子殿下最后的血脉,姐姐当真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裴舒只觉得好笑,不过面上却始终是端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妹妹,姐姐这般做,并非是有私心。反倒是一心在为妹妹考量啊。”

目光缓缓从裴雪贞的小腹上游移而过:“如今太子殿下薨逝,妹妹腹中的孩子便是太子殿下最后的血脉。这个孩子一旦降生,少不了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要是被卷入了有心之人的权力倾轧之中,用妹妹的孩子来污蔑,说那孩子并非太子血脉……”

“这不可能!”裴雪贞激动地打断了裴舒:“我腹中的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偏宠我,日日要我侍寝,我蒙受天恩雨露。这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还会是谁的?”

周皇后坐着,但眉头却皱得愈发紧了些。

她本就不喜裴雪贞,原本因为裴雪贞怀了鄢廷骋的孩子,她已经让自己放下对裴雪贞的颇多偏见了。

可如今,又是听着她像是邀功似的,将那些话拿出来说叨,心中那原本压下去的一些不悦之感又是翻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