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裴雪贞心中一咯噔,但很快又是稳定了下来。

反正鄢廷骋都成了那个样子,那孰是孰非,真假黑白,还不都是由她说了算。

裴雪贞一下跪在周皇后的面前:“儿臣惶恐,只是……当时娘娘让太子殿下禁足不得出时,太子殿下对皇后娘娘便颇有微词。守卫的下人因着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也不敢随意放太子殿下出去。”

“太子殿下怒极攻心,一怒之下便是说了,不想再见皇后娘娘。是生是死也不得将消息送半句到娘娘的耳边。”

皇后眉目骤然一冷:“荒唐,你们身为太子的侧妃,最应该做的便是在太子殿下行差踏错的时候,将太子拉回正途。太子荒唐,你们不帮着扭转便罢了,竟然还陪着殿下疯魔,本宫……本宫……”

想要严惩的话,即将要脱口而出,但看着裴雪贞。

她听太医说过,裴雪贞是喜脉,腹中怀有鄢廷骋的孩子几个月有余。胎像稳定,胎气也足。

想到这一点,即便她心中有所怨念。但顾忌到裴雪贞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鄢廷骋最后的血脉,也是拼命地压了下去。

裴雪贞见周皇后满是怒意的样子,又是连忙开口:“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的错。主要是太子殿下一开始被太医诊断之时,都说太子殿下只是心魔太重,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喝些安神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