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杀了他。”沈良骇然道。

“这种吃里扒外之人,留着作甚?你不也要杀了他么?我们不过是代劳罢了。沈良,你也莫管别人了,想想你自己吧。你想怎么死?”张延龄微笑道。

沈良意识到今日九死一生,但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一边急速的想着脱身之策,一边说话,试图拖延时间。

“你适才装死,便是骗我交出供状是么?”

“那是当然。张千户有把柄在你手里,若是不拿回来便杀了你,岂非是害了张千户。所以,我没有同意立刻杀你。既然你贼心不死,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便设了个局请你来此。为了诱骗你拿出真的供状,我只能和张千户演了一场戏。张千户若是杀了我,你便再无戒心了。而且你也无需用那张供状来要挟他了,因为他杀了我便已经脱不了干系。任谁都会交出供状,免得逼得对方铤而走险。况且这么做还能让你进一步的拉拢张千户。哈哈哈。沈良,这场戏演的如何?”张延龄笑道。

“好奸诈的计谋。我竟一点也没看出来。可恶之极。”沈良眼睛往左右乱瞟,口中说道。

“多谢夸奖,奸诈这个词我爱听。跟你们这群狡诈之徒打交道,若不长个心眼,岂能活命?况且,我张延龄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是吃人的野兽。只是,你没看清楚我罢了。”张延龄笑道。

“侯爷,跟这厮啰嗦什么?宰了算了。”陈式一沉声道。

沈良忙道:“慢着,张延龄,你杀了我,怎么跟牟大人交代?牟大人定知道是你杀的我。他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