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夜色清凉赶路,翌日凌晨,许不令带着十余轻骑抵达南阳城。

天还没亮,从军营到城外的码头都没什么灯火。许不令让随从回军营后,骑着追风马走在前面,宁清夜则带着崔小婉缓步跟随。

连续奔波一整夜,人和马都累了,宁清夜依旧坐姿笔直,不过眼中难掩困倦;崔小婉不会骑马,抱着宁清夜的腰坐在后面,已近靠着宁清夜的后背睡着了,为防不慎落马,宁清夜还握着崔小婉放在腰间的手腕。

佳人相拥的场景,也算是赏心悦目。

眼看就要回到楼船,宁清夜脸上又多了些许复杂,犹豫了下,走进几分:

“许不令,我……我该怎么和师父说话?”

宁清夜自幼对感情比较迟钝,很珍惜身边人却不知怎么表达。如今闹出这种师父背地里偷她男人的事儿,虽然经过许不令的手口并用的软磨硬泡,心里已经没有离开时那么波澜起伏了,和师父吵架搞冷战也不是她的性子。但回去后,也不能由着性子直接说:

“师父,我不怪你,以后咱们三个人一起睡,你叫我姐,我叫你师父,咱们各论各的。”

那也太古怪了些,感觉没脸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