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沈庆的马槊,也模糊了他的视线,其中有一半,都是自己人的鲜血。

长时间超强度的奔袭,早就让他手下甲士心力交瘁,双方士气和状态本就不在同一起跑线。

更何况,如此一马平川的原野马战,本就是拓跋部的主场,配合缜密的可汗亲卫们,如同一张蜘蛛网,死死将沈庆这些骁骑卫牢牢包裹,让其丝毫没有喘息的余地。

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万千尸骨,日寒草短,两个时辰的苦战后,骁骑卫心中最后一丝防线被攻破。

一个被扫下马的骁骑卫,来不及挡护,只见十几步开外一拓跋狼骑端着嗜血的马槊袭来。wwω.ЪiqíΚù.ИěT

长时间的疲乏让他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本能反应下将握在马槊的手护在了头上,绝望的等待地死亡的降临。

却见这狼骑将马槊上挑,将他头上的兽文胄挑飞,伴随着几绺头发散落在地上。

战马立定,那骁骑卫愕然的放下双手,满脸恐慌。

狼骑却是镇定矗立马上,用标准的隆话高声道:

“下马弃械者,可活!负隅顽抗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