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陆夭临走之前留下些特制的药丸,嘱咐周总管按时盯着启献帝服用。

“医者父母心,我自当尽力,但医缘这件事看造化,我会随时根据病症调整方子的。”

后面的话她没再细说,但内容不言而喻。

启献帝也知道太医院里诸位太医都是不敢担责任之辈,指望不上,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陆夭,于是疲惫地点点头。

“朕明白,你尽力便是。”他的视线落在窗外景致中,仿佛从那里看出去,能窥见南诏一样,“这是朕这辈子最后一件事,一定要求个安心。”

宁王夫妇从宫里出来,马车须穿过一条狭长的巷道,皇宫附近的墙一片连着一片,掩映在暮色里,颇有几分迷宫的意思。

陆夭上车便把车帘关上了,宁王伸手握住她的,两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做声。

“这几日你别往宫里折腾了,有什么方子,派个人送来就是了。”

宁王轻轻摸了摸陆夭的肚子,月份渐大,她身子也有些重了。

“为什么不让卢彦出来解释一下谢朗的出身呢?”陆夭反手握住他的手,语带不解,“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