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中的灯光,如倾泻的金色瀑布般流光溢彩,香槟杯叠放成高塔,鲜花和丝带簇拥着,仿佛由水晶构成的高山。訯

穿着笔挺的衬衫和黑色马甲的侍者穿梭在客人之间,轻轻放下手臂,托盘上的酒杯被取走后,他们矜持的点点头,仰着头走开的背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我真是没想到,竟会在这儿遇见一位与我同样通读密茨凯维奇,有所感悟的绅士学者,我去立陶宛时还曾拜访过他的故居……”

“哦,是的,女士,我自魏玛行过时听闻他与哥德的友谊,他应当非常喜欢歌德的诗,这从他的《青春颂》中便可见一斑……”

靠近窗户的窗台右侧,席勒正与一位满头白发的太太攀谈着。

很快,话题变得深入了一些,这位姿态优雅的老妇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原谅我学识浅薄,对心理学实在没什么了解,我知道那些咋咋呼呼的小子们,以鲍尔斯家的一对兄弟为首,总是把什么脑波、读心术、心灵感应之类的词儿挂在嘴上。”

“若真要我为他们这些神神叨叨的新兴词汇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觉得‘心理学’应该再准确不过,人们应该依赖成系统的知识,而不是指望着天上掉下来什么超能力,您说呢?先生。”

“哦,夫人,您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作为心理医生,我总是要不厌其烦的给各种病人解释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读心术,我会不会看出他们的秘密,或他们晚上吃了些什么……”訯

看着席勒满脸的无奈,老妇人低沉的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他说:“说实话,我对联邦调查局没什么好印象,但我也得承认,能够在那里供职,甚至是教导实习特工,一定学识渊博,同时备受国防安全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