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老喇嘛慈祥的望着寒生,他感觉到这个农村里来的孩子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医术高超,乃是一个可造之材,亦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自己中了“阴阳草”绝降,即使坤威差来了,是否能够完全解降,还是一个未知数,而此刻,他有着一件比解降更重要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寒生的忠厚和淳朴,使他骤然下了决心。

“大师,我替您穿上衣服。”寒生说着动手替丹巴老喇嘛套上衣裤,既是自己脱下来的,当然要由自己再给人穿上,这是做医生的常识。

丹巴老喇嘛默默的看着他,直到其为自己轻手轻脚系上了腰带。

“寒生,京城里人心险恶,最好还是早点返回家乡去吧,粗衣淡饭也胜过这里的锦衣玉食,人的一生平安就是福份啊。”丹巴喇嘛说道。

寒生淡淡一笑,心中想到,婺源不也是人心险恶的么?

“有件事情,”丹巴支支吾吾的说道,“本想托付于你,但是风险却是很大……”

寒生愣了一下,望向了丹巴,他看到了老喇嘛眼光里充斥着一种急切与犹豫,内里似乎还流露出来一丝淡淡的绝望。

“我初入社会,没什么见识,请问大师,您的事情很重要么?”寒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非常重要。”丹巴老喇嘛面色格外郑重。

“那,那大师为什么不托付给外面您的那些朋友呢?金道长、教授还有那个女人?”寒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