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又连续问了三个人,他们都是一脸嫌弃不想提李山河,看得出来阶级仇恨刻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最后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说出了位置,乱葬岗旁边有个小孤坟就是李传英奶奶的坟,乱葬岗就是客死他乡和夭折的青少年的坟墓。

“葬在这里还不如葬在森林。”薛明离开乱葬岗来到李传英家,看见戴瑞丰和一个中年人站在院子里。

“你是薛明同志吧。”中年人来到薛明面前紧紧握住薛明的手,“我叫戴瑞丰,是戴瑞华同志的堂哥。”

同一个大队的支书和队长竟然是堂兄弟,薛明觉得很玄幻,“戴支书您好,我是薛明。”

戴瑞华扭头看一眼在堂屋低声抽泣的李传英,拉着薛明走开几步小声说道,“薛同志你不知道,李山河是资本家跟咱们不是统一战线。”

薛明点点头说道,“有次我去食品站卖野猪时钱包被偷,一百多块钱差点打水漂,是她帮我找到了钱包,做人要知恩图报嘛,戴支书您说是不是?”

戴瑞华一时无言以对,戴瑞丰突然冷哼,“谁知道她当时安的什么心,薛同志要警惕资本家余孽的糖衣炮弹。”

好家伙糖衣炮弹都出来了,戴瑞丰又把包着三斤野猪肉的报纸还给薛明,“薛同志发明脚踏式脱粒机给咱们光明公司争光,我们不能收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