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候一路上都跟着本相么?如有要事,为何不直接现身?也不至于惹出这般误会来。”

“误会?那是你的亲卫先埋伏与我!何况本虞候早就现了身,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正午在那驿站之中,我曾与你邻桌饮茶,可惜你视而不见。”

魏岑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了半天,随后发愣道:“正午驿站么?本相倒无甚印象,官道上来往之人实在是太多了。”

张文表淡淡一笑道:“没印象就没印象罢,这到底无关紧要。魏使相,眼下我只想告诉你一声,你养的这帮亲卫都是废物,自你离开金陵之后,每天晚上都随时可能没命,你察觉了么?你的这帮亲卫察觉了么?”

魏岑皱眉沉声道:“此话怎讲?”

张文表冷笑道:“尤其是这两日,暗处一直有人在你左右环伺,莫非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魏岑咽了咽口水,茫然摇头道:“还请虞候直言,本相的确没有感觉。不过我这帮护卫倒十分尽职,一直前后值守,若真有歹人尾随,应该不至于一点察觉都没有”

张文表轻轻叹道:“就凭你这帮亲卫的本事,未曾察觉亦是正常。魏使相,你可知在你吃完陈觉的宴席过后,他便已暗中调动了雄武军一部尾随而来,其中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士。为首的将领皆是经陈觉亲手提拔

先前军中操练比武时,我曾与他们交过手,皆是心狠手辣武艺高强之人。若真厮杀起来,就凭你身边这十余个草包如何能敌,恐怕早就成无名血肉了。故而我一路跟踪而来,始终不敢轻易显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