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默然,虽然碍于杨师璠的缘故没有出言附和,但谁又何尝不明白,这份差事儿不管落到谁头上,基本可以先给个烈士的名号了。眼下这种抉择的场面最有意思,即使他们嘴上都喊着生死无畏,但遇到几乎必死的情形,却无人自告奋勇。

见状那汉子忽而揉着眉心,又开口道:“杨兄,诸位兄弟,我倒有个想法。说到底咱们突袭府署后院,不过是掳走两个人罢了!那些武平军自有郑王和周将军他们对付!

虽说诸位都有杀身成仁之勇,但何必以卵击石白白折在这里?依我看,这小楼守是要守的,不如便让那李观象去守,既然杨兄笃定了此人绝不会反水,那把这要害之处交给他又何妨?

这样一来,咱们所有人得手后,足可安然脱身”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得接头接耳起来,杨师璠却皱起眉道:“李观象虽然不会反水,但终究不是自己人,岂能将自家兄弟的安危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说到底杨兄你,不还是对李观象不放心么?我方才说他有反水之嫌,你却坚决否定,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屡次出言被驳,杨师璠心头郁闷难解,终是气冲冲地呵斥道:“刘举,我等兄弟志气相投,本来我想给你几分薄面!但此时我不得不说一声,你总是自以为比别人聪明,眼下大事紧要,你为何总屡屡与我针锋相对?

你若是惧死,大可直言!我等皆有兄弟之谊,放你离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