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才靠上侧壁,就有一阵冷风捣乱,忽地从上猛吹下来。

侍从一激灵,本能缩了脖子,连眼都懒得睁。而下一瞬马车竟也凑热闹似的,不稳的来回轻晃了晃。

“啧,稳当些!又不是数九寒冬,你打什么滑儿?吵醒了老爷或惊动车后侍卫,你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慵懒的抱怨呵斥才落,又一阵冷风伴着一道白芒猛然劈下。仆从刚有所觉,还不待他张嘴睁眼,就已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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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吵嚷声,杂乱的脚步声与火把燃烧的毕剥声,远远传来。

即使身处深宅大院的内室,这声音与弥漫着的不安,仍可轻易将人从梦中吵醒。

更不用说,在庆兴街这样少人之地,又是如此夜深人静时候。

“这是怎了?半夜三更的不消停。”bigé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