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害怕,又怕自己成为拖累,黑暗并没有让她心安,她干脆钻进刚才两人躲过的床底下,鼻尖都是灰尘的味道,但是狭小的空间里还残存着沈成隽身上的味道。

让她有些许的心安。

另一边,楚知弋跟沈成隽混进土匪的队伍里,楚知弋很自在地提起两坛酒,跟旁边的人攀谈起来,没一会儿就跟对方勾肩搭背,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我瞅着恁俩眼生,恁俩是新来嘞?”

“细皮嫩肉,看着不像是咱们这一行的!”

那人说话很重的口音,楚知弋问道:“大哥,你是北方人?巧了,我俩也是北方的,不过,您火眼金睛,我们俩以前确实不是干这一行的。”

楚知弋压低声音,跟男人说道,“我俩以前在军中,犯了事儿做了逃兵,不敢回家,怕连累家里人,只能到处找点活计……”

说起军中,楚知弋兴致很高,“我猜猜您是什么地方的,您的口音,像是洛阳县那一带的,我在那边剿过匪……”

他急忙转了话题,“不过我现在自己就是匪,口误,我敬大哥一杯!”

男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可能是喝了酒,刀疤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