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砸了成套的青瓷汝窑茶具,终于冷静下来后,冯嬷嬷倒也觉得,眼下这般才好。

若不让这小丫头吃点儿苦头,她日后怎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所以,今日无论丹阳郡主想做什么,都会被冯嬷嬷当作筏子,纠缠上的。

丹阳闻言,边用盖碗拂去盏中的浮末,边用恍然的语气,笑道:

“原来如此。嬷嬷是在说,没有花名册的眼下,府中连点卯这件小事儿都无法约束仆从了吗?”

这样言辞的刁难,冯嬷嬷怎会放在眼中。

她几乎都没登话音落地,已回敬道:

“郡主说笑了,公主府只要有老身在,怎会有约束不了仆从下人之事?”

紧接着,才又冷笑着继续道:“但老身也非三头六臂。改制牵涉众多不说,但就论辨别惩罚有人迟了点卯这一件,只怕都让老身分身乏术。府中其他诸事,难道都因此搁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