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你不够关心我,你也不会来,不会为我被害和受伤而愤怒。”

“我用了几年时间去解谜,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谜,操纵我的不是阴谋诡计或特殊能力,而是我自己的情绪。”

“就如现在,操纵你的是你自己来源于爱的愤怒。”席勒沉默了下来,几分钟之后,他走到了布鲁斯面对着的实验台上坐下,席勒几乎从来没有做出过坐在桌子上这样无礼的举动,但他好像迫切的想休息一会。

“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感到震惊是在什么时候吗?”席勒问道。布鲁斯很快就从那些幻觉之中翻找到了记忆的碎片,他见到过的席勒震惊的表情有些遥远,因此显得模湖又失真,他还是记起来了。

“莫森街区人口失踪桉,我以为你是凶手,但你不是,于是我道歉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你有多吃惊,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对我震惊。”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对我道歉。”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不熟,对吗?”

“那个时候我们的确不熟。”空气安静了下来,但沉默并不令人尴尬,他们好像都陷入了回忆当中,几年的时间远远称不上岁月流逝,但却像是恍如隔世。

“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对陌生人道歉。”席勒先开口说:“因为我们对陌生人没有任何期望,甚至不会期待一生之中能见他第二面,所以做选择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对判断的影响不包括胜负欲。”

“但人们总是想要胜过家人。”布鲁斯接着说:“因为总是期待着证明自己正确,能在他们那里获得一个好印象,而又恐惧因错误而道歉会减轻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