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无暇探讨这样宏伟的问题,只想尽快赶往医院。

好消息是,在太阳沉入地平线之前,我来到了这座废弃的医院当中,还在2楼的处置室里找到了碘伏、双氧水、绷带、棉签等等一系列我可能用得上的医疗用品。

这间医院不大,看上去有年头了,走廊上安装着老式暖气片,百叶窗的格栅凌乱的掉下来,但这里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粘液,在3楼我还找到了相对较为干净的病房,或许今晚我可以在这里睡一觉了。

我开始用那些医疗用品给自己包扎,尖牙利爪的小动物帮了我很大的忙,当绷带的紧绷感从我的手臂上传来后,我难得有了一点安全感。

太好了,我想,在物资格外匮乏,人又处于困窘境地的时候,恰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带来的安慰感比我想象的要大。

而当我做完一切来到病房之后,透过窗帘的缝隙,我为今天最后一抹夕阳的光线送别,倚在病床上静待黑暗降临,我的确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入夜之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困乏席上心头,我是个很能忍受作息不规律的人,但今天却困得格外早,还好肚子不饿,我扯紧了身上的被子,躺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困意一阵一阵的涌上来,但又一阵一阵的消退下去,我明知自己需要睡眠,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依照本能翻了一下身,却碰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有一些恍惚了,但就在此时,那种带给我安全感的手臂上的紧绷感却越来越弱,我认为是绷带缠松了,这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便举起了手臂查看伤口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