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人肉不是这个味道’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布鲁斯强调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坚定你的第一反应?”席勒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但还没等布鲁斯回答,席勒一边插起一块马铃薯送进嘴里,一边说:

“因为你遭到了一重又一重的暗示,因为恐惧的种子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有一位园丁在不断的浇水,让它茁壮成长,而你却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像一只被拴住脖子的羔羊,跟随它走向屠刀。”

布鲁斯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角,语气低沉的说:“紧接着,是你与瓦伦汀的讨论,你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理念,人是不会像猪倾注感情的,就好像你看不到那些普通人一样。”

“我承认,这个理论有些震撼人心。”布鲁斯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说:“我也承认,我对此感兴趣,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陷阱,但我就这么直直的走了进去。”

“引起你的兴趣,只是第一步。”席勒接着他的话说道:“这甚至完全算不上是陷阱,只能说是诱饵,甚至是诱饵的前菜。”

“因为这个理论,我对于你的那个人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布鲁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说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异常,那么冷漠,无情又残忍。”

“于是,我自投罗网。”布鲁斯又拿起了叉子,开始戳盘子里的生菜,动作频率飞快,显得十分焦虑,他的喉结动了动,接着说:“他告诉了我,他是‘病态”,而这其中又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我没有发现。”

“他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上,而且是一上来,就以我最熟悉的你作为参照物,表明他是比你更高的存在,这就像是那些电话诈骗里的人,总是喜欢说他们与韦恩集团有业务往来一样。”

“而后,你又把旧事重提,把话题牵引回了人与猪的区别上,但这一次,却更进一步,说你不喜欢吃猪肉,表明你对于普通人没兴趣,而这再一次引发了我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