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镐双目如炬,径直射向众人:“既非援军,我等便要做好拒敌准备!朗州兵骁勇,又与洞溪蛮来往甚密,不可掉以轻心!”

众将齐声答道:“遵命!”

思考了片刻,边镐又问道:“此事马希萼可有来使解释?此番可是他求援于我大唐,这等军机大事怎能不报?”

负责与衡山王马希萼联通的一名偏将急忙回道:“回边帅,马希萼并未提及朗州兵!”

众人面面相觑,只把目光集中在主帅边镐的身上。

此时形势已骤然发生变化,原本交战方是马希萼与南唐大军联合围攻困守潭州的马希崇,如今又多了支意向不明的朗州兵,不管是趁火打劫还是有意而来,都成了四方交战的局面了。

边镐自入楚境以来便忧心忡忡,首次担当一军主帅,不仅肩负着全军安危,此战胜负更是对自己以后在皇帝面前是否能得到重用,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担心的变故终究还是来了!

尽管有些彷徨,他还是强装镇定地下令道:“看来朗州那些个旧将,也是来分一杯羹的!想那马殷,好歹也是一代霸主,却不料生了一堆反骨子孙,还有一些个邪兵叛将!传我军令,全军继续休整,白日生烟,入夜少火,未探清敌情前不可妄动!”

闻言帅帐中有一人开始坐不住了,此人与其他将领俨然不同,并未身着铠甲,而是一袭格格不入的华贵官袍,苍白的尖脸显得羸弱不堪,而他却与主帅边镐同在上座,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派来的监军使,时任枢密使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