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岑冷冷接口道:“请便,张虞候,本相只告诉你,黄昏时本相便要起行入山,你可别忘了时辰,若是你迟到了,本相可等不了你。到时候你可别说没有知会你。”

“魏使相放心,事关重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晚到的。”张文表拱了拱手,接着凑近低声道:“但有一点,魏使相,你这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同路而行,为何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难不成你这圣旨是?”

魏岑似乎预感到了张文表即将道出什么,即刻摆手冷哼一声道:“这圣旨可是数日前冯相亲笔,陛下矜印在上,不容置疑。张虞候,这是中枢之事,与你又有何干?难道本相得事无巨细,都得与你一一说明不成?”

张文表摇头叹了口气道:“魏使相你这便不是合作的态度了!罢了,此事也的确与我无关。还是那句话,既然你我有心合作,还是最好别互相隐瞒什么。”

魏岑皱眉想了想道:“好,便依你,以后本相不会瞒着你。黄昏时分便在县衙大堂碰头,张虞候可别忘了!”

张文表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倒有些意外。

两人站在阶上的一番对话让姚雄心里有了些数,看来张文表和魏岑并不是一个路数,看来两人之间能够同路而行,或许是因暂时的共同利益,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协议,针对这种恶俗的情形,浸淫官场多年的姚雄早就见怪不怪了

想到此处,姚雄忽而一阵心惊,左相冯延巳一被大理寺羁押,魏岑等人便急不可耐地前来九华山拜访,这次更是带上了一位禁军大将,而且其麾下还是守卫皇城的殿直军,加上这张虞候又是降将出身,这些人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姚县令,可否命人指点驿馆所在?”张文表朝着胡思乱想发呆的姚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