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日里白德清作为兵部侍郎,面见宣德帝的时候虽不多,却也不是完全见不到。

起码十天一大朝,三天一小朝时,身为可以位列朝班前排第二列的臣子,他比一般人见宣德帝的次数,还更多些。

只不过,见的次数再多,没让宣德帝记住,那也是枉然。

白德清很清楚,自己身上迄今为止能让宣德帝记住的,并不是兵部侍郎的名头,以及镇国公的头衔儿,而仅是清和长公主驸马大哥这一点。

也就是说,等如今的兵部赵尚书,他的顶头上司决定告老还乡,挂印荣养的时候。在宣德帝眼中毫无存在感的他,别说升职左迁了,还能不能保住如今的乌纱帽都是未知。

奈何如今四海升平,他这左侍郎又倒霉的专管兵马调动,例行公事又不用去宣德帝跟前汇报,所以一来二去哪里还有他表现的机会了?

所以,当听家中仆从来报,说宣德帝突然微服私访到他家后院儿时,除了惊吓之外,白德清心底最大感觉是兴奋。

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眼下看却好似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面对强主,有再多不满和抱怨的话,白德清又怎敢吐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