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锦盒,主仆两个都不禁愣了一下,本以为里面盛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万没想到锦盒里只有一张纸,一张普普通通,只有手掌大小的纸片。纸片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线,就像蚯蚓爬的似的,没有头尾,没有字解。看得主仆二人一脑门问号。

丫鬟盯着白纸,嘴一撇,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心里委屈。要知道锦盒里是这么个玩意,她还不如抱块地砖回来。

朱子筇盯着纸片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便把纸片放回锦盒,随手扔到床上,起身走到床尾墙边,取下悬挂在墙壁上的长剑。

当啷!

房顶的瓦片突然响了一下,似有东西在房顶走动,主仆二人当即头皮发麻,汗毛乍竖。

“嘘!”朱子筇朝丫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油灯,示意丫鬟去把油灯灭了。他悄无声息地拔出长剑,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窗边,手指在舌头上蘸了点唾沫,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顺着小洞往院子里看去。

淡淡的月光透过空气里的白雾洒落在院子里,静悄悄一片,什么都没有。可就在他要把目光收回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房顶跃下,像一只大猴子,轻盈地落在院子东侧的墙头上。

就着月光,朱子筇虽然看得模糊,可还是被黑影的可怖样貌吓得差点大叫出来,他猛地用手捂住嘴巴,只觉头皮下面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尾椎骨顶上来的寒气,快要把他背脊的皮给鼓起来了。

那可怖黑影蹲在墙头上,忽然扭头看了过来,那几近滋出眼眶的眼珠子在夜幕里射出幽幽绿光,它一侧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个森冷的诡笑。

朱子筇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他知道,墙头上的怪物看见他了,那恐怖的诡笑是冲他笑的。他的心早已顶到了嗓子眼处,砰砰砰,如擂鼓一般猛烈跳动。然而就在他以为墙头上的怪物就要扑过来时,它竟然纵身一跃去了院墙东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