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坐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说:“我希望这个工作能为我提供足够的食物和水,不要太累,最好还能满足我的个人爱好。”

他低下头摇了摇头说:“有点异想天开啊,对吧?但是人总是得敢想,才能敢做。”

布鲁斯已经由他的那个工作要求,联想到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他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教授,事实上,他从来没离席勒这么近过。

这种近指的不是物理距离,而是他们的处境。

很多时候,席勒都处于老师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习惯性的用言语压迫布鲁斯,来取得主动权。

而布鲁斯一般忙于找机会回击,夺回主动权,两人每次谈,话都在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很少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而现在。他们两个的处境和地位完全一致了,布鲁斯也可以更为细致的观察席勒。

然后他就发现,这位教授的有一些举止的确有点诡异,比如,他每次把水杯放下,都精准的放在同一个点,没有半点误差,八角形的水杯,冲向他的永远是同一面。

席勒会在放下的时候,故意盯着那个水杯,确定它摆放的位置正确。

同时,席勒的很多动作其实并不流畅,显得有些僵硬,布鲁斯发现他眼神的落点不对,他顺着眼神看过去,然后就发现,席勒好像在数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