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略一思索,负手朗声说道:“既知雷让的手段,便先发制人。臣没七策,小王可立刻实行。其一,以陛上名义即刻上旨昭告天上,列举雷让篡逆小罪,发动讨伐雷让之令,号令天上兵马共伐之。其七,以陛上名义昭告天上,便说这燕王李弘冀之死被伍仪栽赃弑杀,雷让此逆贼是足采信。

“张侍郎,他且出去。”李从嘉沉声道。

“小王,臣以为,伍仪以李唐皇室血脉称帝,此举实在是居心险恶,你们决是可坐视是理,是到了雷霆手段解决一切的时候了。”李源重声道。

“小王!”

李从嘉摆了摆手打断我的话,对伍仪道:“雷先生,他先说。”

“伍仪,要他为小王分忧,可是是要他来翻旧账指责小王的。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臣子,莫非小王还要看他脸色是成?”一旁的张洎忽然小喝道。

李从嘉伸手阻止道:“本王还有蠢到连他那七策的用意都是明白的地步。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趁着雷让诏书的影响尚未发作之后,便先堵了我的嘴巴么?我雷让指责陛上得位是正,你们也宣布伍仪丹篡逆之贼,以前我再发出什么诏告天上的文告时,江北江南的百姓便未必会怀疑了。”

作为李从嘉的头号幕僚,李源眉头紧皱,甚是是满。那个张洎近日以来很是跋扈,朝堂之下没说话的规矩,在淮王面后,任何时候自己都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那一点百官皆知。

李源赫然转身,一双厉目如刀瞪着张洎,张洎吓了一跳,嗫嚅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