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马特发现,对方似乎是为了照顾他是个瞎子而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本来面对这个问题,他可以只是点点头,但却依旧开口出声。

“看来,那个学生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让你的行为模式趋近于谨慎与合时宜。”马特猜测道,但很快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说:“有时候,我也是这样,在面对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不得不演出一个更为完美的我来。”

席勒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对于他的这种观点很有兴趣,马特换了一只手拿筷子,把鱼肉挑起来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做一个老师的同时,是否要做一个榜样?在家长和学生们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老师必须先做到,然后才能教学生。”

“不是如此吗?”席勒问。

马特摇了摇头,接着说:“我的学生有千百种人生,而我不可能每一种都体验过,他们也有无数种未来可能,而我不可能全都亲身体会,我更倾向于力所能及的帮助和适时的放手。”

“母亲式的教导。”席勒评价道。

“因为这样我就不必和我的孩子互相伤害,一方控制,一方反抗,我只愿意对罪犯这么做。”

“你知道弗洛伊德吗?”席勒开口问,但他并没有指望对面的马特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解释道:“他曾在认知学说的舞台上大展所长,而他有一个很有趣的理论,那就是‘恋母仿父,恋父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