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皱眉道:“哦?先前那些个禁军说道,两日前郑王刚过洞庭,本帅原以为还得半日才能到达,却不料他如此急切?本可顺江而上自水门入城,却不惜辛劳改走陆路……

不过倒也正常,钦差大臣嘛,又是陛下亲子,如今在朝中又是日盛一日,此番得了个劳军的差事,自然是迫切立功”

李源心底对郑王的突然造访以及先前的鸠占鹊巢很是不满,但口头上也只能说成是立功心切使然,而关于他对周娥皇的执念,却是万不可乱说,毕竟周娥皇已嫁给自己,夫妻同气连枝,污了名声李源也不好受。

许匡衡倒并未想到此处,只是继续开口道:“大帅,那郑王此次前来,可带了不少人”

“呵呵,都当上郑王了,当然不是单枪匹马,皇子自有禁军随行护卫,不是很正常么?”李源淡定地缓缓活动着双臂,到底行军多日,安逸坐久微微有些酸麻。

“郑王此次出行,除了府上的数百禁军护卫,还带了另一支兵马随行。据斥候来报,观旗甲恐不下五千,军中打着泗州旗号”许匡衡面色沉沉说道。

李源警惕地眨了眨双眼,伸手摩挲着桌上的茶盅,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怎会有泗州的兵马,竟还带了五千?据本帅所知,郑王可并未有封地,如今泗州刺史是哪位?”

许匡衡呼出一口浊气,低声道:“大帅,这泗州刺史您应是认得,便是那朗州降将周行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