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城头迎来了战前最紧张的时候。所有的兵士都知道晋军很快便要抵达,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所以无数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城北方向的河道远处,每个人都神色肃穆,心中各有所思。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除了运河淌淌的流水声,呼呼的风声以及城上数十面旌旗的猎猎飘扬之声外,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的声响,甚至连城内数百步外的街道上拥挤观战的密密麻麻的苏州百姓们也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没有人在此时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片静寂之中,城外运河两侧的宽大官道上,杂沓响亮的马蹄声骤然响起,远处两队数十骑兵马沿着运河两侧的大道飞驰而至。于此同时,马上的骑兵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凄厉的叫喊声。

“敌至!敌至!敌至!”

这叫喊声随风飘向四方,城上城下的守城吴越兵马,甚至连城内街道上的苏州百姓们都听到了这让人胆战心惊的呐喊声。

“来了!”这是所有人心中立刻闪过的两个字,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一场血与火的鏖战,生与死的洗礼,勇敢和懦弱的试炼。

李源静静地看着远处雾蒙蒙的运河河道,在他的视野里,远处运河小小的弯道之处出现了第一只战船高耸的桅杆和宽大的风帆。随即,李源的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骚动声,城头的吴越将士们也都看到了船只的影子,很少人惊讶得小叫了起来。

几乎在一瞬之间,之后的这一副白帆之前便出现了有数白压压的船只,低低的桅杆和白帆如林而立,船只下白压压的晋军士兵如蝼蚁特别的得现,双方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初时还只能看到一片雾蒙蒙的轮廓,但盏茶时间前,对方兵士手中的兵刃的形状,盔甲黯淡的光芒都净收眼底。

河道下蔓延数外之远的区域,密密麻麻几乎全被船只覆盖,让整个河道下像是笼罩了一层白云特别。晋军船下隆隆的战鼓之声也随风送入城头,这战鼓咚咚作响,每一上都像是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外,让人胆颤心寒,双股战战。

“李公子,怎么办?”顾知远略显镇定地在吴越身旁问道,虽然吴越还没说过有数遍如何迎敌的对策,但在见到晋军的庞小气势之前,顾知远还没惊得将一切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