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不过万余,估计都在那儿了,但有些在火光之外也数不清楚,要不咱们离近些瞧一瞧吧。”一名将领咂嘴道。

“不成,他们定会安排暗哨,靠近了就打草惊蛇了。数不清楚不要紧,他们就算全军在此,咱们也不怕。关键是瞧瞧朱令赟和他那狗儿子朱伯松在不在河滩上。若他们在,便定无诡计了。”宋摩诘眨巴着眼睛朝河滩上仔细的寻找。

“在那里?末将瞧见那子了,骑着黄马指手画脚的那一个。是也不是?”身旁的将领低呼道。

宋摩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少年,一看到那子坐在马上指手画脚的嘚瑟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为何,宋摩诘突然联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同样是被一少年郎引诱进入伏击圈的屈辱涌上心头。

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站在朱伯松身边的一匹黑马,上面坐着的身着盔甲的大将。平日里印象极深,黑马上的大将正是朱令赟。

“贼父子都在那里督促造筏呢,他娘的,一会儿给本帅活捉这两个家伙,明日出征前本帅要哪他们的脑袋祭旗!”宋摩诘兴奋得眼睛发光,重重地往寒风中啐了一口浓痰。

“少帅,咱们可以动手了么?末将即刻传令弟兄们准备,依末将看咱们也不用花哨,直接轻骑冲下河滩,刀枪一顿乱砍,尽数解决便是。大黑天的弓箭也不用放了,免得伤了自己人还浪费羽箭,咱们明日还要大战哩。”

“说的很是,但是莫慌,先派人往两边摸一下,看看有无伏兵,本帅还是有些不放心。”宋摩诘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