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不悦地夺过魏岑手中的信,静静看过之后,不动声色地折好塞进信封里摆在冯延巳面前。

“都看好了?”冯延巳淡淡说话,也不等二人回答,伸手将信封拿起放在烛火上点燃,拿在手里转动着,看着那封信烧得只剩一毫,随手丢在案边的铜盆之中。

“冯相,这还等什么?既有了刘仁瞻的供词,咱们便可以动手了。”魏岑道。

徐铉皱眉看了魏岑一样,朝冯延巳沉声道:“冯相,刘仁瞻的供状有没有送来?否则拿什么说事?”

冯延巳呵呵一笑,从案下搬出一个包裹来在桌上摊开,包裹里有一封公文折子。冯延巳取出这折子扬了扬道:“刘仁瞻所述供词便在这里,折子的内容本相只需念几句,你们听着。”

众人忙侧耳静听。

冯延巳读道:“……罪臣踌躇良久,终觉心头难安,身为大唐之臣,当以忠君之本,一应私情需置之度外朗州大都督、武平军节度使李源,悖君误国,身为一镇节使,不行守土之责,蝇营狗苟,兴风起浪,亡称图谶,指斥乘舆,于寿州戡乱之际,私纵叛将李嵩,外结北国伪廷,其心可诛,其罪难书,权重而行逆,大唐根基危矣

罪臣涕血叩请陛下,严惩李源其人,勿使国朝混沌,鉴于臣犹豫再三,忠心不坚,有负陛下大恩,自请其罪”

魏岑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狗咬狗,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