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当下,镇南军水军大帐中,早已坐立不安的朱令赟见长子归来,赶紧起身迎上去,低声问道:“确认了吗?”

且见年轻的朱伯松汗涔涔的脸上却是满带愁容,随后拱手直接道:“父帅,不知道这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宋摩诘确实在谷中大败,连那江凯与田文丰都尽皆丧命,据说他们运气不佳,正好撞见了平叛兵马大元帅李源的亲骑不过眼下王师似乎没有继续进攻的迹象,而宋摩诘正在集结所有兵马,意图与王师殊死一搏,传令兵一会儿估计便要到咱们这儿了。”

听罢一名水军将领顿时怒不可遏:“若不是江河冰冻,导致战船尽皆搁浅,咱们又怎会在此逗留?奶奶的,他宋摩诘要送死何必拉上咱们水军?”

朱令赟皱眉不语,心头忽而一动,转身挥手道:“众将且随本帅来。”

众人很快疾驰而出,往西出营数百步抵达河岸上,眼前一条宽度足有三四十丈的大河自横亘在眼前,往日流水滔滔,白浪翻涌,气势甚是雄壮,水流很是湍急。如今河面却僵硬冻结,更不用说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了,唯有冰冷的寂静。

“父帅,末将是日日前来察看,如今这鬼天气,河水根本没有化冻的迹象,您瞧,咱们的那些战船全都僵在里头动弹不得哩”朱伯松皱眉道。

随行众人均忧心忡忡,他们自然能推测出来朱令赟率领他们前来岸边是为何,无奈遇到这样的绝境又逢寒冷时节,若无法登上自家的战船,大概率便要被捆上宋摩诘送死的战船了。

朱令赟眉头紧锁,以往这样的天气,如此宽大湍急的河水就算已经接近冰点,也不会结冰如此之久,因为水流足够强劲,今年实在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