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源又命人唤来斥候营指挥使沈弘,沉声问道:“沈指挥使,我军即将动身,前方古道又是攻城必经之路,尔等晨间可确定打探清楚?”

沈弘自大军扎营后,便领着所部斥候骑兵日夜先行探路,此刻已是满脸疲色,闻言赶忙挺身拱手道:“回大帅,罗都使所言分毫不差!晨间亦是末将亲自领兵打探,周遭山林中并无动静,本部斥候手持五色旌旗沿途插放,沟壑黄旗,衢路白旗,水沟黑旗,林木青旗,野火红旗,已为我大军前行做好指引!

末将也按着大帅的军令,在大营四面二十里内,每隔五里设下暗铺,每处暗铺各有十名哨骑携号角随身,若有敌情则吹三声短号示警!”

李源并无立即回话,只是继续侧目遥望了片刻,又道:“本帅曾听闻,斥候于山野探路,若见群鸟低飞不降,野兽惊慌逃窜,无法安居栖息,便说明山林疑有异动。蛮兵多诡诈,斥候若打探有误,后果不堪设想,我军将士性命皆系于此!”

沈弘愣了愣,继而脸色渐渐涨红,咬牙大声道:“大帅,若末将此言有虚,愿受军法处置!战机不可失,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李源只是挑了挑眉,继而淡定地点了点头,还真唤来军中功曹,为沈弘书写下军令状。

在侧旁观的罗二虎,攥着长枪的手心已是微微发汗,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自从昨夜接到紧急军令后,心头便万分激动,毕竟今日算是自己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对为将者来说意义非凡,定然十分珍惜这次机会。当然他也有自知之明,以平日难以自控的口无遮拦,这种鲁莽性子若不是自家大哥当了大帅,换作其他任何一人,必定不敢令他单独作为先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