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却问:“你对当前局势怎么看。”

这很难回答,祝家年想了一下:“一般。”

裴大说:“一般,等于不乐观。”

祝家年吃力的说:“我认为有两种情况,本县局势和周边的局势,大局面我不敢妄言,眼下的场面一时无法改变。”

点到为止,裴大心领神会:“苏槐明游击队是唯一的抵抗武装,他们没有多少实力,除了袭击就是零星的骚扰,要不怎么叫游击队呢?干我们这一行的,基本跟他们不碰面,日本人把县城守卫的滴水不漏,只要在城里或者周边一带,我们照样随心所欲的活动,做自己想做的事。”

进入正题了,祝家年想,垂下眼皮,静静品尝毫无滋味的茶水。

裴大说:“我来常秣立足,主要为一件事,接近皮六。”

这话听上去离奇却不由的不信,裴大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两只心怀叵测的狼互相打量,不约而同发出呵呵的笑声。

祝家年说:“皮六的处境不妙啊。”

裴大说:“刘意一死,以前的方案作废,所以我有机会保他,让他继续做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