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年还有几天光景,外乡奔波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往回返。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奔驰在官道上,速度不快,看上去甚是平稳。

车里面脚炉手炉一应俱全,钱落葵膝盖上搭着块毛毯子,看上去极为暖和。外面雪一个劲地下着,远远望出去白茫茫一片,若不是仔细分辨,连路在哪儿都瞧不清楚。

谢朗在她对面正襟危坐,二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马车不知撞上了什么,一个颠簸,钱落葵没留神,怀里的手炉滚落到地上。

谢朗低头捡起来,无声递还给她,钱落葵伸手接过来,顺势问道。

“怎么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谢朗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钱落葵倒未觉有什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

“不用紧张,咱们现在是一条藤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她伸手轻轻抚上肚子,“若没有把握,我也不敢提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