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只听见轻轻的呼吸声。那声音很浅、很低、很安宁、很可爱。

蓦然间,那呼吸的小人儿醒来,她坐起身,眨眨眼,见到角落里坐着一人。

她纵然恐惧,却并未叫喊,因为她的眼睛适应黑暗,能看清他是谁。

她喜道:&ldo;爹爹?&rdo;

形骸呜咽一声,似乎受伤的、可怜的狗。缘会赶忙跳下床,点亮蜡烛,见形骸脸色苍白至极,汗珠滚滚而落。

缘会道:&ldo;爹爹,你怎么了?啊,你的手怎么&rdo;

形骸咧嘴而笑,神情痛苦,道:&ldo;不碍事,这都是都是命,我有法子医好我自己。&rdo;

缘会转忧为喜,道:&ldo;对了,放浪形骸功。&rdo;

形骸抚摸她脸颊,犹豫着不说话,缘会奇道:&ldo;爹爹,你怎地好像变成大人了。&rdo;

形骸问道:&ldo;你为何这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