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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大名府追袭的军马,便如一条长长的火龙,缓缓而行。

闻达被迫出兵,心中却早打好了算盘,走到飞虎峪,便要驻足。

此前他在留守府中,已见到了送来的李成尸体,自然明白其部多半全灭。

飞虎峪大营离大名府三十五里,梁山军赶着大车走不快,若当真狂妄,多半便会在此过夜,自己趁夜奇袭,说不定便是一场大胜。

假若敌军知机,连夜远遁,那就算他们走运,自己只守住飞虎峪,回头报说不曾追到,难道梁中书真能对自己如何?

大名府和梁山如此之近,他就不怕梁山军再来一遭?既然要指望自己迎敌,那最多便是骂上几句,虽然有些羞辱,厚起脸皮忍一忍,日子还不是照过?谁叫这大宋朝文贵武贱,早成惯例。

就这样走了半夜,忽然两匹探马飞奔而回,脸色苍白惊恐,牙齿战战,几不能言。

闻达见了皱眉道:“发生了何事,将你等吓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