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处理,沈鸢守着他守到了半夜,才终于让宋裴砚成功退烧。

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确定了宋裴砚已经安然无恙,沈鸢沉重的眼皮才敢放下,趴在床边陷入了沉睡。

她刚睡不到片刻,床上的人动了动,宋裴砚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第一看到的就是躺在身边的沈鸢。

她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夜未睡的疲惫,眼下青黑,唇色泛白还有些干裂。

宋裴砚被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双眼,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垂落在眼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又不敢打扰到她。

好在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沈鸢睡的十分沉,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宋裴砚缓慢的挪动了动作,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下床将人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手臂已经开始阵痛,额角也冒出了汗珠。

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而是坐在床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她的脸,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心暖。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刚起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端着托盘的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