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后年和大后年,这两年最难过,凡是干煤矿的,不说挣钱了,能不亏本就是幸运,你等着看,绝对有不少煤老板赔得倾家荡产,以前挣多少,全都得搭进去。”

“你说的,那个什么经济下行的原因?”李泉拿起酒瓶,给李乐倒了一杯。

“你能理解不?”李乐举着杯子,抿了一口,辣嘴。

“嗯,以后两年好多厂子停了关了,用电的地方少了,过去挖出来的煤存的多,还有国家供给侧改革的政策之一,关停一部分低于标准的坑口。”李泉手指头又点着一张纸,“就是这个什么产能和用量比例关系呗。可要按你这么说,这时候接坑口,不是用钱打水漂么?”

李乐敲着茶几,“股票你见过没?”

“听过,那几个矿老板有玩的,不过听说今年亏死了,一天几十万就没了。”

“股票有个词,抄底,最便宜时候买,价格高的时候出。”

“这不就是低买高卖?做生意都是低买高卖。谁都知道哇?人家手里有矿的,就不能等,不能撑?”

“你这糊涂劲,那果树沟的那个南方人的坑口为啥要转?承包矿的,收回成本的还能靠老本,凑活着过。没收回成本的呢?借钱开矿的呢?你也知道咱们麟州那几个私底下的互助组、基金会干的什么勾当。想撑,也得撑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