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学校里若有若无的那种自由的气息,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批人。

大学终究是大学,即便是鸡腚眼子大点的地方,该有的活动还是要搞的,要不然,怎么创造机会谈恋爱?此话据说出自社会学系一个马姓老师。

于是昌平园的广播站开始营业,每周一次的舞会,院系之间的体育比赛,三人成团,可以看的不少大片的影音室,中秋节的小晚会,各种本部过来准备拉人上梁山的社团招新。

不过来的这些师兄们,遇到报名咨询的,总是先顾着女生,男生,往后稍稍。

也有师姐,看到被怀揣文学梦的梁灿硬拉来的李乐,早早的盯上。坐在一旁,把一个五四文学社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湖畔写诗,塔下读文,有过多少悠悠岁月里出来的各种型号的名家。

但是对于李乐,既感受不到十四行诗的美感,也理解不了为什么那几个本部过来的男生,非得把自己弄成一副既愤世嫉俗,又放荡不羁的模样,难道这才是文学青年?

听到那些人开始向参加活动的新生们聊什么喧嚣与骚动,荒诞意识和反叛情绪的现代派,神秘、悲观、虚无色彩情绪的先锋派,李乐拍了拍听得入神的梁灿,“兄弟,我尿遁。”

参加了几次五花八门社团招人活动,李乐本想当逍遥派,不过被辅导员杨师兄找上。

“你,总得参加一个吧,哪怕再退了。”

“那多不好。而且,这里没有我感兴趣的啊。”李乐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