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架子床,六人一间,掉了门的立柜,两张起了皮的三合板桌子,一张上面还有圈烧焦的黑印,显然是某位前辈用使用电炉,操作不当造成的案发现场。

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唯一可以看到的电器,就是房顶上的一个盖了盖儿的风扇。

李乐扭头在墙上找了找开关,拉绳的,一根电源,一根摇头。

没有卫生间,都是公共厕所和水房,主打的就是一个坦陈相见。你知我长短,我知你大小,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现同窗情谊的?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里和自己那一世住的宿舍基本没什么区别。

床上没有名字,说明有优先择床权。

晃了晃三张架子床,一样的吱扭和松散。

最里面靠窗台的下铺,成了李乐的地盘,因为床头就是暖气片,冬天只要供暖给力,这里就是安乐窝。

依着记忆里的技能,开始安置,正挂蚊帐,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虚浮,凌乱,估计这人身体好不到哪去。

果然,转身之后,就看到一个发如鸡窝,面如刀削,体若竹竿的长瘦之人,满脸通红的拎着两个彩条布大包,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