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那会儿殷掠空就在旁边坐着听着,于她师父处境颇为担忧,他便觉得黄芪肖愿不愿不大要紧,主要是得让黄芪肖接受这个答案,尽快结案,也免得小丫头忧心重重。

“连可欢一案,结不结案,陈不陈词,皆得由黄指挥使定夺,十一可不敢冒然下定论。此番言语,不过抒发已之所见,不知花督主同意否?”夜十一心中有分寸,心里怎么想与嘴上怎么说,自来是两回事儿。

花雨田同意归同意,然嘴上却不能直言:“我倒是可为夜大小姐代为转达一二。”

夜十一笑:“有劳。”

“客气。”花雨田将话题带回最初,“倘连家无反意,连二爷连四爷已死,连可欢也早成一具干尸,那普济寺今宁公主遇袭一事儿,夜大小姐要如何圆说?”

“都说乃连四爷受戏子蛊惑所致,花督主也已照此结案,上报我皇帝舅舅,莫非此中不实?”夜十一先是反问,再缓缓道:“花督主甚念旧情,并不如坊间所传那般冷酷无情,我今宁表姐遇袭之事的幕后,相信花督主早已查得真相。”

半字未提容兰郡主,花雨田却知夜十一这是在提醒他为保下旧仆丁掌柜,而放容兰郡主一马之举:“夜大小姐果真本事通天。”

“我对容兰郡主并不反感。”夜十一表明态度,“皇帝舅舅是我舅舅,鲁靖王舅舅亦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