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病去抽丝。

李乐终究还是去了医院。

支原体感染。挂了两天水,新药,阿奇霉素。

第三天,李乐戴了个口罩,去了学校。

这年月哪有什么一次性,熔喷布,n95的概念,一个棉布口罩,让李乐感受了什么叫憋屈。

蔫蔫儿的坐在后排,绵软无力。

程艳辉瞧见,大手一挥,晚自习别上了,回家去歇着吧。

高三,都是披星戴月的时光,难得有机会伴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片写满了“拆”字的平房,几声狗吠和嘈杂的对骂,引得李乐扭头瞅了眼。

一条扒了一半的巷子,两拨人,一拨脏兮兮,一拨奇装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