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小问题,又不远,走两步就过去了,你忙吧。”

把丁尚武送到楼梯口,瞧着他一步三晃的沟子,闻着若有若无的酒气,办事员低声嘀咕,“卫生院?谁特么不知道那是你的小宾馆。”

南人好茶,北人喜酒,于西北,更是烈酒穿喉,方显英雄本色。

江南人饮酒,讲求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之雅兴;麟州人饮酒则大漠血月,古道西风。

酒酣耳热之时,便会手舞足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颇有气吞山河之势。即便天崩地裂,爷们儿自能擎于天地之间。举杯时话若至此,唯有舍命陪君子。

麟州汉子喜悲生死,酒桌上常伴酸曲,要么古风盎然,天高云阔,要么情情爱爱,树上枝头,叫一声那个亲蛋你快开门。

一饮而尽,快意恩仇;脸红脖子粗,圆睁双眼如斗鸡;捊袖攘拳,划拳声震天响;醉颜微酡,朦胧惺忪;有女汉子,腮晕潮红,面若桃花。

李乐站在荟聚酒家大堂外,观察片刻,着实被场内各桌酒局的热烈奔放吸引。

“淼,进去了。”

李泉提溜着几瓶白水杜康,招呼着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