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马厂胡同的院子,经过小半年的整修,依旧,没弄好。

不过这家的新主人之一,老李同志,已经和周边的这些邻居们打成一片。下到七八岁的娃娃,上到七八十的老头老太,都觉得老李像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一样。

大家都习惯了拎着个玻璃罐子当茶杯,出现在胡同棋摊儿、墙角、树荫底下,小卖部门口,和人侃大山吹牛逼的大个子。

“走马,走马,别他的马腿,再走一步就能成卧槽。”

“扯什么淡,没看对面的象在哪?”

“走车,堵他炮,一车看两炮,敢打就回头抽他的老将。”

“你们几个到底会不会玩?老李这鸡贼最喜欢用卒子,瞧瞧,已经拱过河俩了,还不得先收拾喽?”

“都别嚷嚷,观棋不语,观棋不语。”

“别,别啊,你这走的,哎呦喂,得,歇菜了您嘞。”

“哎,哎,不带悔棋的,落子无悔,丫这么玩儿赖?”